今年七月,刚到新加坡时,我看到机场的标识的主体都是用英文写的,感觉到新奇。我跟同伴说,我们现在开始就说英文吧,他说好,然后我们就开始用中式英语开始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了。但不多久就还是说回了中文。

我想起来,14年的元宵节也是情人节,我刚刚[参加完长郡的考试](https://www.chenyuheng.cn/index.php/983.html "我上个星期五去长郡本部考试了 - 陈宇恒博客"),考试考得确实不怎么好,不过好不容易到了长沙,又有时间,我和同行的同学们就一起到橘子洲走了走。我和同伴都说家乡的华容话,我忽然想起说,我们现在在长沙了,省会,我们应该开始说普通话了。然后我们就开始不自然地说起了带口音的普通话。这次也是,不多久还是说回了华容话。

现在还很印象深刻,那次在橘子洲头买观光车车票时,我还先默默练习了几遍要说的话——用普通话说。买票时还有点小紧张,不过还是问题不大。而第一次在新加坡和本地人说话是在食堂买饭时,说的是中文,很亲切,一下子就没有紧张感了。

后来是,普通话毕竟是母语(尽管有口音),真到了长沙后说普通话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而英文不是母语,水平又不高,这边的新加坡口音和印度口音又不是在国内学英语时经常听的口音,经常和本地人交流得很难受。

英文还是要多练习,不过回想下这样的,在恰当的场合第一次说一种新的语言,还是挺有意思的。

算是我运气好吧,连申请了两个新加坡国立大学的交流项目,一个是暑期,一个是秋季学期,连着的,都过了。于是就开始了忙碌的收拾行李办手续的事。

第一次出国也是第一次坐飞机,还是挺激动的。但在坐飞机的前一天,心情就有点难过了。想着就要离开这片土地,离开生活了快二十年的祖国,总感觉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的情绪在出发的这天就变得淡了。这天早起,从学校出发,到深圳北站,再到香港西九龙站,再到香港国际机场时,就到中午了。我带了两个箱子和一个书包,都很重,对着行李重量的上限收拾的,不过终于还是都弄过去了。忙碌的行程让我没有太多时间去感伤什么,最后还是在机场的候机室简单地想了想:马上就要离开祖国了。

上飞机,虽然是廉航,但座位还是不错的,座位间隔狭窄,但有意思的设计出人意料地可以使腿放开。我旁边的是一位好像不会说中文的新加坡人,她和我简单地打了打招呼。而我就一直激动地透过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的舷窗望着外面。飞机开始走动,我拿出手机开始录像,但是走了好久,都还没有起飞。终于飞机似乎上了起飞的跑道,我又拿出了手机开始录像,结果还是没有起飞。最后当我看见港珠澳大桥在机场旁边时,我第三次拿出了手机,这次飞机终于开始起飞了。飞机一下子有了一个很大的加速度,越来越快,然后离开了地面。我看到的东西从机场变为旁边的楼房和青山,然后全是带雾的青山,然后就只有云雾了。飞机的中途太阳很大,关了舷窗的帘子,不过中途还是偷偷地开了开,根据手机的定位,我亲眼看到了西沙群岛中的几个小岛,离永兴岛也很近了,我很激动。最后要落地时,我也举了好久的手机来录像。最后是看着飞机驶过新加坡与马来西亚之间的国境线,成功地落地了。

落地后出飞机,机场的标示都是英文为主,兼有中文和日文,日文让我感到有点奇怪。然后就是又走了很长的路,比较轻松地过了海关。然后就上了学校的车,我坐在左边的副驾驶座上。路上的标识也都是英文,算是第一次见识吧。

学校提供的宿舍是单人间,条件还行,简单签到收拾了下后就出去找饭吃了。这时已经晚上八点,而且不熟路,花半个小时在校内找到了一家食堂,点了一碗台湾小吃店的卤肉饭,分外香。

吃完饭后回宿舍了。宿舍已经铺好了床,也有一次性的洗发水这些,还有浴巾,有点宾馆的感觉。我自己也带了许多东西,但很多杂物,拖鞋、桶、衣架什么的也没带,只能凑合着洗漱洗漱睡觉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逛了逛新加坡国立大学的校园,下午去新加坡的市中心逛了逛。新加坡国立大学的校园在肯特岗上,许多山地,上上下下爬了挺久。除了山多外,校园看上去也挺普通的,建筑物多数都不太新。下午看到了久闻其名的喷水鱼尾狮,比想象中的小得多,还去了附近的新加坡的国家美术馆之类的地方。晚上回去找了一个附近的超市,也有点远,买了一些日用品,但不全。很累了一天。

再下一天就算开营了。我也钻空在后面几天买齐了日用品,开始了正式的夏令营生活。上课、写代码……也挺忙碌的。

今天补起了这篇新到新加坡的流水账,发了吧。

很久没更新博客了,今天要准备去修电脑,要备份资料,翻到了高三时写的一篇小文章,记录我高三时的作息,贴在这里放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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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作息

现在离高考还有119天,我自以为还没有拼尽全力以最努力的状态迎接高考,比如说,现在是晚自习,我却用来写这无益于学习的“高三的作息”。当然,我是看到一则语文学习方法说要多写随笔,才来写这篇之前想要写的文章的,所以多少还是对学习有点帮助吧。

早上开始于六点二十,有时早点,有时晚点,洗漱之后,六点半出门。我起床的时刻平均起来,比我还在寄宿时要早。出门时,前一阵子冬至,天还是黑的,现在出门时,天已微明。天晴则一片干冷的感觉。不晴的话,有时是潇潇而至的冬雨,不大,打得伞啪啪响,鞋子也容易湿,脚尖感到来自袜子的寒意,不由得蜷起了脚尖;有时是沾衣欲湿的冬雨,不湿衣,却也冷得很。现在冬天,早上都是冷风,走在路上,要戴起卫衣的帽子,才可以勉强温暖一点。

早餐一般去特色粉面馆,特色是粉馆的店名,也算蛮有特色,有时吃包子,不觉得很好吃,也还可以接受。

七点整可以到学校,去教学楼要爬一个十来米高的坡,上坡时可以很容易地看到天,有时很蓝,有时暗蓝,有时灰,暑假我刚开始走读时,早上的天很蓝,很好看,后来就几乎没看到这么好看的天了。

到了学校,就睡觉,弥补一下晚上睡眠的不足。七点半,早读,精神不好的话,迷糊地读到七点五十,就又睡了,一般地,七点五十五睡。

八点开始第一节课,上午有三个课间,十分钟、三十分钟、十五分钟。十分钟常用来睡觉,三十分钟有时睡觉,有时学习,十五分钟也是。上午的课十二点整结束。

高三的中午时间比较自由。我一般先搞会学习,十二点二十去食堂吃饭,可能十二点四十回教室,然后开始中午的学习。一点半到一点五十,开始午睡,睡到二点一十开始上第一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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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现在离高考时116天,无心写了,简略结个尾。

下午上课到五点四十五。再吃晚饭。六点半教室按规定要安静。七点整开始上晚自习,每节五十分钟。九点五十第三节自习延长半个小时,所以十点二十放学。

放学后,可能跑步,可能直接回家。十一点半可能开始睡觉,零点半睡觉也是可能的。

现在看这样的作息,我好像很累。不过我不蛮感觉到。只觉得自己还不够努力。六百分对我而言,还是一个无法触及的高度,更别提国科大了。

在我写两段文字的中间几天,我知道了正式开学后作息表会改,下午要凑五节课出来了,大体还是不会变吧。

层云盖日出,
云峰若隐无。
山下花四季,
慢步去读书。

又是好久没有更新博客了,水一水更新,害羞地发一首自己写的小诗。(\*/ω\\*)

现在是大二马上就要开学的时候了,去年进到了大学后,渐渐地一年都过去了。想着这个好久都没有认真地像中学那样地写作的博客以及好久都没有认真写一篇哪怕是流水账的文章的自己,我现在还是努力地试着记录一下大一的生活吧。

去学校的第一天我记忆犹新。

报到完后还没进入寝室,寄存完行李后,匆匆逛了逛校园,这个校园可以说是十分地现代化了,明亮又现代化的图书馆、整齐崭新的道路、虽然不够浓密不够大但仍生机勃勃的林木……我那时解锁了一辆当时算是新潮的共享单车,骑着它行进在校园里,十分地兴奋。在骑车上坡时我第一次体验到了校园地形给骑车带来的恶意,不过努力骑上坡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我还是激动不已。不久后傍晚时,我就坐上了前往军训基地的大巴。大巴车在深圳的街道上行进,我看着窗外行走着的的新鲜事物,努力回忆着不太记得起来的十年前在深圳的一点记忆。那行车的路线大概在龙岗一片,虽然没有市中心的那种高楼林立与国际化的繁华景象,但是也有车流如织,也有更生活化一些的繁华。

我们学校的军训时间还算短,十天而已,不过期间的生活条件却不大好。晚上达到军训基地后就领取了军训所需的大部分物资,牙膏口杯牙刷毛巾桶盆水杯等一连串的物资,齐全得很。领取物资后就列队往宿舍走了。虽然想到之后军训的劳累辛苦使我不是特别开心,但是新鲜的岭南景象也使我感到欣悦与期待。太阳已经完全沉下去了,下车走到宿舍的路途中有一条林荫道,两旁栽着很大的榕树、有着稀疏的白色路灯,我边在列队中走着,边借着那微暗发白的灯光观察着身旁的榕树——垂下来的或长或短或老或嫩的气根须、立得很高的像块木片的地表上的根、大片的叶子、纠结扭曲的树干。在宿舍外的一个棚子下,教官们开始整队以及一队队地带我们进寝室,教官们当然还是要尽力地做到看起来很凶很严厉,也挺累的,不过我想,他们的生活条件应该还是比我们在军训时的好太多了吧。我们军训的寝室是一个个中学教室大小的房间,四排单薄的双层床沿着黑板的方向(尽管并没有黑板)紧紧地排开,窗户边一条纵向的过道,沿着四排床横向地有两条过道,都不宽,一间房是五十个床位、两个挂式空调以及四个可以用来给手机充电的电源插座。每个床位上的被子褥子以及枕头都或新或旧。没有柜子,自带的行李要放进书包里丢到床底下,床底下很脏,我有点心疼新买的书包。

厕所和浴室是有隔间的公用厕所和公用浴室,每天洗澡要排长长的队,在热气弥漫还有水雾的空气中排着队,时不时看见有人从浴室里走出,然后队伍向前进了一点点,手中提着桶和盆,里面装着干净的衣服、毛巾和洗头水,虽然排队的人很多,但若有幸排到了进去了,也不会特别急地洗完澡以使后面的队伍可以走得快点。我会在洗澡时,顺便也把脱下的脏衣洗了,就用发下来的洗头水洗衣服,倒也有点奢侈。有意思的是有一个浴室外面有一块破败的牌子写着褪色的“女浴室”,但我们军训的学生住在那一栋的全是男生,在人的密度如此大的情况下,自然是全部可用的浴室都要动用起来。我猜想,这里从前是当时来深圳的“打工仔”们居住的宿舍,他们是和我们军训时一样住着如此拥挤的床位吗?或是他们可能生活得更加宽松一点,好歹每人能分得一个柜子可以存放自己的行李?我想到了夏衍的《包身工》,我不知道他们在十几二十年前躺在同样一个地方的床上时,是在期盼着未来的富裕生活还是劳累不堪地抱怨,抑或都有或者其他?

每天军训完后回到寝室后是可以自由在寝室活动的一段时间,洗完澡后,除了打电话刷手机外,我有时也在走廊里望着外面。宿舍外面的不远处就是军训基地的围墙,再外面则是一条灯火通明的街道了,街道上车流不息,却没什么人。街道对面是一个工业园的门,这似乎更印证了我觉得这个军训基地原来是一个工业园的猜想。军训基地附近多山,在山和对面工业园建筑的间隙中,我还能看到一小段高架桥上的路,上面也是车流不息。在军训的这十天里我个人的自由被最小化了,我一直憧憬着新鲜的大学生活,走廊上望到的路就可以通向我的大学。我觉得外面的车里面的人都是十分自由的,羡慕无比。

至于军训的训练嘛,倒是挺平常的,千篇一律的,我也不想多说了。在训练时有时我会刻意地望向北偏西的方向,我的家乡和第二家乡还有我喜欢的人都在那个方向,他们或许就正在那边我凝视着的一片临近地平线的彩云之下。而四周不管哪个方向的远方都是青山,或远或近,有时看着远方的群山,我会想到一句话,“她的眼,如远山,淡而确定不移。”这是徐皓峰的小说中的一句话,远山淡而确定不移,确实不错,而且很美,然而眼如远山是什么意思呢?我一直想不透彻。

关于军训,想说的东西就先到这里吧。现在我也不想写了,暂且将“大一记事”这个标题加上一个“(一)”并写上一个军训的主题吧,至于后续的,想写的时候会再继续写的。回忆一年前的事情确实让我有了一点感动,我现在还是要继续地努力地学习下去啊。

不太好的注释:本文中“正义”作“正确的意义”讲。

前些日子,关于部分汉字读音和部分汉语熟语的释义的修订标准引起了争论。有许多从前念的正音、从前理解的正义,由于容易被误读或者误解,在这次的修订后,变得不再符合标准了,取而代之的是原来容易被读错的“错音”或者容易被误解的“错义”。“说(shuō)客”、“坐骑(qí)”、“七月流火”表示公历七月天气炎热等看起来很不对的新标准,令许多人难以接受。然而,这些都是语文的发展中正常的更新。

首先,语言文字的作用是沟通交流,语文的标准应为交流服务。如果说一个字由于某些原因很容易被读错,即使字典上标注了正确的标准的读音,仍然有大部分的人会读错,那么,为了交流的便利与准确,将这个容易读错的音作为标准音便很合理了。就汉语来说,此类改动曾经也有不少,如“确凿(zuò)”是以前的正确读音,后来也由于读错的人太多,改成了“确凿(záo)”。“空穴来风”在宋玉的《风赋》中原意是有空穴的地方就会吹来风,后来却有人理解成为了空穴来风是指毫无根据的消息,最后竟然这个“不对”的解释成为了主流,还被写入了词典。类似的例子可以找到许多,如果要从上古的中国一直统计到现在的中国的话(假设可以统计),那变化的东西则更多了,现在的汉语和中古的汉语甚至上古的汉语相比,甚至是基本无法交流的了。总的来说,语言文字要为交流服务,一些变动是不可避免的,这也是语文发展的常态,不必太过惊讶。

其次,对于传统文化应取其精华,而不应泥古。那么,对于一个字或者一个词,一昧地要求其读作最原始、最“正统”的“正音”,要求解释为最开始、最“正统”的“正义”,便显得食古不化了。若是想要好好地继承传统文化,应多发掘其间的精华,对于读音这样的虽算不上是糟粕却也无多意义的传统,若有更好的变更的理由,就没有必要原原本本地给继承了。而一些古代出现的词汇,在不放弃原有意思的前提下,如果经常被“望文生义”而且大家“生”出来的“义”还都差不多,不容易造成误解,那将这个望文生义的新义**也**作为标准便是个不错的选择。这样子虽然没有继承传统词汇的意思,不过继承了传统词汇简练优美的表达,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在取其精华的方法论下,必要的字词的音或义的增改并无不妥。

修订字词的标准会产生一个不好的影响,即对于原来学好了旧标准的人来说,新标准较难适应。其实这不是一个大问题。

由于标准经常会变,所以社会应对旧标准有宽容,不应苛求标准,这对大部分人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不可否认的是,对于许多适应旧标准的人,要接受自己是“错”的而别人本应是错的却按标准是“对”的十分困难。然而,旧标准不应被视为是错的,而只应被视为是旧的。所以,对于一般的习惯于使用旧标准的人来说,愿意改成新标准或者继续维持自己习惯的旧标准都是无可非议的。

总而言之,语文的更新是正常的现象。虽然为了达成多数人可以更好地交流的目的会牺牲少数人使之交流麻烦一些,但就总体的效益来说,还是不错的。只要不是拍屁股强行想出的主意而是顺应时代的新标准,都是理性接受即可。